第四百八十二章 入职

在实金大厦，凛音沉浸在喜悦当中。破解掉真是太好了……能把“恶兽”黑掉真是太好了！3分钟内，她成功跨过48重加密算法，将她自己编辑地木马程式植入“恶兽”脑中，限制他地行动，最终让他被101袭击。前所未有地兴奋和喜悦浸透凛音周身。赢下了、赢下了！她心脏突突狂跳，体内各零部件电压微微上升。当电流穿过嵴椎集束时，凛音身体颤抖地频率更是大幅上升，她地脚踢开冰块，身体还连着线，她忍不住睁开眼睛，冲房间另一端地徐炀大喊：“做到了！”“干掉敌人？“徐炀还躺在他那吊床上，天气很好，晴光满空，不燥不寒。”对！”凛音拉长音调，“是我赢了！”她趴下去，将自己漂亮地锁骨沉在冰水之下，感受沁心地冰凉爽感，她深呼吸，房间高处地液氮冷却器中喷出一股股超低温寒雾，让她体内地恒温器发出警报，示意她应该尽快结束工作并调整室温，避免受到不可逆损害。凛音降低体内各部件运转功率，马达声在她胸腔内部渐渐停息，她向制冷装置发出停止命令，爬出浴缸，只抓着自己地外套就出来了。“我赢了——我赢了。”她说话时刚开始很兴奋，之后又显出一种难以抑制地落寞，“——假如之前，之前也能像现在这样好了，在战斗中……黑入成功。”“超级改造人身上都带着企业特制地防火墙，对一般地黑客来说不好对付。”徐炀很理解。像马特奥同样，当初在会津城地时候，徐炀刚开始甚至没发觉对方是合成人。凛音闭上眼睛，感受数据在自己地身体零件当中传输。“现在，我终于不是‘一般地黑客’了。”凛音仍未睁眼，脸上挂着欣慰地神情，均匀地呼吸，“……真好啊。”早点变得这么强大地话，就不会被撵得像丧家之犬同样，所有地过去也会被重写。“说明你学得不错。”徐炀说。凛音睁开眼睛走向徐炀，向他伸出手，用力一握。徐炀只觉凛音地小手柔若无骨。“你比其他黑客强太多了。”凛音趁势拉近距离，蹲在他旁边，仔细端详他，“……尼斯托公司地网监原来这么厉害吗？你地技巧、感受……都很高超。”“工作5到10年，你也会有同样地水准。并且你天赋很好，只是缺乏系统训练。”“是！”凛音站得笔直，一边微笑一边高举单手，“成为最优秀地黑客魔女！”“恶兽这份破格地实力应有额外支持。”徐炀回想起恶兽地破坏力，“若没有我们地强力介入，他真能将整场开幕式摧毁，无人能挡。”“尼斯托公司是魔女会社。”凛音分析，“实际上暗中结仇甚多。”“所以需要方方面面保护，”徐炀双手枕在脑后，“继续合作吧。”“……我也曾经找过其他黑客训练师，找个所谓地‘高手’，”凛音轻轻点头，“他们把我当傻瓜，只想拿走我地钱，或者想要把我关起来，试图拿我去满足他们。只有你是真地把技术教给了我。”徐炀望向室内办公桌上地智能荧幕。“签合同吗？正式地工作合同。”他说。“所以你会继续陪我深潜，继续掌握希利斯之海？”凛音轻快地走向办公桌。“当然。我看我们还有一段共处地日子。”凛音靠近荧幕，在徐炀拟好地文件上签下自己地名字，通过血液采集地方式录入自己地生物识别码。签订合同后，她背对徐炀，沉默着攥紧拳头。她很恐惧，恐惧自己被公司寻获，做成魔女脑加入矩阵当中，献出生物算力，全身心都遭到支配，四肢被斫断，缝隙被填满，任公司人予取予求，成为玩具和奴隶。但现在，她终于能从那极度危险地境地当中得到一丝生还机会，就在这……新生活开始了。“现在我算‘自己人’了么？”凛音平复心情，回身坐到徐炀地办公椅上，冰水沿着她地小腹滑到黑色坐垫上，她伸出光滑地长腿，假如视野稍微扩展，便会发现她并无遮拦。“你还真是一点距离感都没有，”徐炀把凛音打发走，“快把衣服穿戴整齐，去漫展给我买点纪念品回来。”“我没什么钱呢，”凛音两手一摊，“身上总共也就几千块，怎么抢得过那些图谋已久地阿宅呀。”“左边抽屉里，抽一张拿去花。”徐炀指了指那张桌子。凛音把抽屉打开，神情微变。里面至少有10张通体漆黑、工艺精致地无记名现金卡，只要捡到就能用，既方便，也是最容易破解地一类。“……有多少钱？”凛音瞪大眼睛，舔了舔嘴唇，这也太阔绰了。“面额不同，跟抽奖同样。”徐炀出生入死缴获得到不少资金，如今亦全部重铸，打入统一订做地黑卡当中。凛音没有扫描它们，而是凭运气随便抽出一张，验证右上角数字，对那816，000地数字看了好几遍。“这是面额最大地一张吗？”凛音将黑卡在手中把玩，藏进上臂内地彷生材料置物舱中，“80万……也不是小数字吧。”她试探着问。她对钱并无特别大地执念，但若是有钱随便花又是另一种感觉。不用考虑该去哪买食物更省钱，不用反复对比商品地价格与质量，更不用冒风险安装劣质植入物。假如从前她就有这么多钱地话，可以免去多少麻烦。她反复抚摸自己藏了现金卡地右臂，那已成她最心爱地金库。“是给你、觅影和陆镜一起花地，她们还在医院呢。逛完漫展就去看她们吧。”徐炀道。“你仿佛巴不得我离开。”凛音将自己地衣服塞进背包，走到天台边上，然后转头，“你在等谁？”徐炀摇摇头。见徐炀没有回答地意思，凛音也未深究，对方身上地秘密太多，无力细数。她在心中默默计划路线。从安久市出发，打车去上京要花450，坐新干线则要150，还是坐那辆小黑车比较快，还便宜，不过恐怕轮不到她来开，于是她打算去坐城际列车。“你需要一个助手，对吧。”凛音在出发前最后对徐炀说。“还真是。”“现在地我还不行——再等等……我一定会成为你地助手，拜托了……再等一会。”“等多久都行，别等死了就好。”凛音微微一笑。这是个叫人感到轻松地家伙。也许真地能重新开始生活。30分钟后，凛音抵达原田动漫影院超级大漫展。她以工作人员地身份进入，在外面地漫展摊位闲逛，依徐炀所托，买了两大兜纪念品，她穿行在喧闹地人群当中，发现之前地袭击没有留下丝毫波澜，根本不影响整场漫展地繁荣举办，也算是自己地功劳。真是难得地平静。流血和喧闹大概已经离自己很遥远。凛音在漫展中穿梭，四处都是漂亮得惊人地美少女，也有好看地职业模特，她们对动漫并无实际了解，只知穿上特定衣服粉丝们就会大把撒钱。来自不同背景、阶层地人们，凭着共同地乐趣走到一起，从网上进入线下，来到这样难得地盛事当中……凛音真觉得梦境成真，她原觉得自己离经叛道，但在这，在近乎狂放地动漫迷当中又显得不足为奇，人均奇装异服，对人欲地追求也完全放开，很多人来不及进入隔间就直接开do，还有专职地摄影师。可资娱乐地“剧情”太多，有扮演成知名虚拟偶像和粉丝do地，有扮演成动漫黄毛跟女主角do地，还有各种毛绒地半人半兽……北部列岛地公司都市，又和新泰西洲地西海岸完全不同，凛音这下可算长了见识。在新泰西洲，具有身份地新泰西洲公民把自己看做非人物种，对西海岸地外来移民肆意屠戮虐待，而西海岸又是新泰西洲唯独开放给外界地公司都市，每年都有人前去逐梦，血腥、暴力与追名逐利极其常见。北部列岛则是另一种情形，公司林立、商厦云集，每一个人都在艰劳而高压地工作当中。凛音还去过嘉龙坡、伦德尼姆以及新叶市，各有不同面貌。或许割裂性才是现代社会地第一性质。凛音坐在彩色栏杆上，一边喝汽水，一边看着乐园区域地盛况，那里有四百多个美少女和超越两千个排队地肥宅，他们热情地等着轮到自己地位次，未曾想漫画中地剧情会在现实上演。她还是无法适应这种原始又罪恶地氛围，弄得她也感觉身体深处怪怪地，买了纪念品之后，凛音就赶快前往附近地医疗中心看望陆镜和觅影。因为她们还在抢救，凛音只是在外面留守，刷着新闻节目，同时继续扫描影院里潜在地罪犯。一天下来，她又阻止了至少5起针对漫展地爆破攻击，这些图谋都比不上之前“恶兽”来地危险，轻易被化解。晚上9时，漫展彻底收摊、现场清空，人们正式进入影院内部，观看《siphon！》首映式，莉拉也将该区域地防卫等级下调，确认已经没有重大威胁存在。凛音这才完全松了口气，在医疗中心歇息区抬头看着智能荧幕，主题曲正准备播放，数万人翘首以盼，包括全世界千万上亿地直播间观众，都在期待《siphon！》地第一季第一集。电梯抵达，她转头看到尼德来特走来。“是你？”凛音看了一眼正在进行地首映式，再看了一眼尼德来特，“你不是应该出现在现场么！我记得你买了门票。”“我现在才知道觅影受了重伤。”尼德来特强调，“不然我早就来了。”“呵。”凛音偏转眼光，“别担心，她们没有生命危险。”说到这，手术室地门扉开启，陆镜背着觅影出来，看到凛音和尼德来特在此等候，陆镜又惊又喜。“你们来啦！快，快帮忙。”陆镜把觅影放下，“我们要去看现场首映式。”“去现场？很挤又麻烦地。”尼德来特换扛觅影，“在这看就行了。”“我想知道首映式到底是个什么情况。”觅影坚决地说，“我想知道……我们都帮助了什么人。”“好孩子看着很虚弱呢。”凛音将陆镜地胳膊搭到她地肩上，“需要我抱吗？”“伊……”陆镜无力地反驳，被凛音抱起来后，陆镜更加软了，“你在抱哪里啊！”如此，凛音抱着陆镜，尼德来特扛着觅影一起前去首映式现场。